上班後,感到最有活力的時刻便是「騎車」。
不論早出門、晚出門,一上車扣上安全帽護目鏡,頓時有車手上身的灼熱感!
尤其這輛車引擎聲滿好聽的,時不時催一下,頗有賽車的FU...
係呢個moment,天地只剩我一人,油門跟煞車緊密配合,眼中只有路沒有旁車,精準判斷每條動線,準時地停在該停的紅燈前。
  每天上午,我的上班路線中,以和平東路與羅斯福路交叉口車最多,得停一個紅燈。有時在南昌路便須停下,有時可以一路越過直到師大路。但通常是羅斯福路口綠燈一亮,我就可以一路ㄆㄟ到新生南路待轉─通常這時候還有10-25秒不等。我會挑個好位置,等著重新出發!(這裡待轉量很大,有時將斑馬線都停滿了)
  最開心就是新生南路這一段,因為機車跟汽車讓公車專用道給隔開了,油門催下去可以一路飆時速90km暢行無阻,右轉信義路之後,運氣好可以一路綠燈,最佳紀錄是停在大安路的紅燈前。然後,我就可以通過拐來拐去、路面顛簸以及一堆烏龜車慢爬的復興至敦化這段,順利停車,抵達。
  有沒有遲到危機,我都是這麼騎的。所以,那天刷卡8:08,我有想將它列在週報中「異常」項目的衝動*。這種完全操控在我的極速快感,需要高度的專注力與應變能力,雖然只有90km的時速,但我完全有抓到「車在人在,車亡人亡」的使命感,也可以理解「人活得好好的,他為什麼要飆車」...

  十年前我也是在這條路上飆風的,只不過騎的是小Dio,在重慶南路跟和平西路口(中正橋高架下來的大十字路口)摔了個人仰馬翻*。我是綠燈一亮油門到底,對方是搶紅燈左轉趕死隊隊長,在路中央相撞倒地。好心的義交來挪走雙方的車*,我車毀人傷,對方是台灣文筆的法務專員,一副趕上班無暇處理,想丟五百元走人的嘴臉。跑了四個警察局*才順利備案,接著因為他的不誠不意,又到交通大隊接受協調。
  我在路上是跟他來潑婦罵街的,到了交通大隊就變成可憐的受害者,想我23歲之齡就懂得操作人性,怎麼不去從政...總之,協調結果是他必須負擔我的修車費用,但是車廠由他選擇。

  再更早一點,時間來到19歲。當時我媽媽住院,車子順理成章地變成我上課的代步工具,飆的是羅斯福路到北新路,有幾天我會載同學走景平路回她中和的家。那段跟她一起放學的日子養成我騎車罵髒話的習慣,因為她罵得很自然、很流利,臉不紅、氣不虛,加上往中和的路上機車滿爆不說,汽車也都比狠的,常常因險象環生而受驚嚇也好、動怒也好,總之一路上可見前方兩個穿制服的女生,不時左閃右閃,幹來幹去...
  有次,我們閃在快車道上─以雙向八線道來說,我們在內車道數來第二車道─急速穿梭。忽然,右後方遠處傳來一聲「碰!」,我們還來不及反應,人已呈狗趴式倒地,接著內車道一輛貨卡「ㄙㄥˋ───」地從我跟她的頭頂擦過...一切快到來不及罵髒話,就啟動驚魂未甫的模式。
  回神後趕忙把車拉妥,往後一看,大概有三輛機車圍著一位小黃司機,我們是唯二的女生,打算捥起袖子像漲滿的河豚般加入討論,但是才靠近,小黃司機就丟下沒用的三個男人揚長而去....
  原來,小黃司機忽然從慢車道要切出來,第一輛機車閃避不及,撞上左前方的機車,左前方機車像骨牌一樣撞倒了他左方的機車,左方的機車....是的,把我撞倒在快車道上,然後後方的貨卡,該說他反應靈敏嗎?以看不出有想減速的速度從我頭上呼嘯而過...
  後來大家就「拍拍身上的灰塵,振作疲憊的精神,遠方也許是那坎坷路....」地鳥獸散了.....( 兩個女生就一邊騎車,一邊把剛剛漏罵的髒話再補回來。)

  還有一次摔車印象,大概17歲吧,社團出去玩,同學騎大偉士載我,山路難行啊,他還想壓車,結果不知是我不懂配合,還是大偉士壓車不易,反正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傾斜貼近地面,無聲喊著「啊...........」
"痞蹅~~~~"倒地。還滑行呢。還是倒在護欄上呢。再往前幾公尺,就沒護欄囉,再慢點摔我就滾下山崖了。(所以才在轉彎處加上護欄嘛)

  在台北這擁擠的都市衝鋒陷陣,要呼籲小烏龜騎士們,若騎不快或不想騎快,請您靠邊沿著人行道邊邊騎,尤其是八點至九點這段尖峰恐怖的趕打卡時間,我不是要您別騎車,我只是懇請您想悠哉就靠邊,不要在路中間當路障...馬路是歐耶那個衝!衝!衝!的活力ㄆㄟ車族在用的~歐耶!(我是high過頭了 ,不要留言道德批判我啊,我沒有歧視小烏龜的意思...)

*
異常: 十年來,八點多就到公司的紀錄不超過三根指頭。過去這三年每月平均遲到十五天以上。這不是異常是什麼?

*龍頭撞成整個內縮,不能騎的程度。

*警察或交警沒來勘驗前不該移動車子,雖然尖峰時間會顧人怨,但為了保障自身權益,要忍到勘驗完才移動會比較好。(除非你是肇事者,噗)

*注意ㄚ!四個警局是因為那個十字路口劃分四個派出所管轄,警察一再要我肯定是摔在象限的哪一位置,才肯受理!媽的咧...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strangem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0) 人氣()